这下死无对证,阿颜千律在厉害,这事情就算他不死,也要脱层皮。
舒槿画可以想象阿颜千律的愤怒,明知道是秦溯下的手,但是就是抓不到秦溯的把柄,明明知道他父王因什么而死,偏生不敢大肆征讨大夏不说,还连发丧第一时间都不敢,把消息紧紧的隐藏着。
因为他没有证据,所有的证据不是指着秦溯,而是指向他,以他的心腹谋杀怀柔大王,这可是谋逆大罪,秦溯这一手,阴差阳错,却是给了阿颜千律最致命的一击。
没想过与他们未曾谋面的阿颜千律长什么样子,不过舒槿画可以想象那吐血的神情,唉,惹上秦溯这个有仇必报的人,就只能看谁本事强,手段厉害了。
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秦溯点了点头,嘴角流露出一丝冷血的笑意。
舒槿画回过神来就听见秦溯这般样说,也没注意刚才他们商量了什么,想来定然是趁着此时怀柔内乱要开始,怎么着煽风点火,或者渔翁得利吧,对于这些国家大事,她没什么兴趣。
商量完毕,几个都不在正色,纷纷放松起来。
李景隆见舒槿画依旧一脸淡然之极的神色,不由眉眼一挑,看着舒槿画说道,“听说这段时间来长白观求亲的朝中大臣,都被你给赶出去了?”说罢,漂了一眼不远处,踏着雪花玩耍的白虎,直接的不能在直接。
秦溯一听这话就笑了,好整以暇的看着舒槿画,看她怎么回答。
舒槿画闻言扫了李景隆一眼。淡淡的道,“有什么问题?”
李景隆没想舒槿画会这么反问一句,不由扬起眉头,这反问刁钻的很呢,当下逼视着舒槿画道:“我们的摄政王年轻有为,又正是该成婚年纪,众女爱慕而登门求亲。正该挑选一番。成其大婚,难道没有问题?”
舒槿画听言嗯了一声,淡然之极的看着李景隆道。“世子爷确定你该问的是我?”
李景隆顿时被堵的哑言,这大夏谁不知道秦溯秉性怪异,他要是反对,谁敢在他面前做这些事。这摆明了是秦溯纵容吗,本不过想看看舒槿画的心态和如何回答。没想一句话就把问题中心点直接指出,撇了个一干二净,一丝心思和口风都没露,实在是聪慧。
秦溯在旁听言不由微微一笑。舒槿画那是水晶心肝,什么看不透彻,想套她话。早着呢。
李景隆见此看着面露得意的秦溯,压下心中的异样。不由摇摇头道,“你这么宠着她,迟早宠到你头上来。”
“我愿意。”秦溯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气之极的笑容,紧了紧握住舒槿画的手,他的舒槿画岂是那些庸俗女子,想宠她,还得看她要不要。
舒槿画闻言侧头看了秦溯一眼,淡雅的笑了笑,纵然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,可那无形的温柔立刻荡漾了出来,如春风一般让人浑身舒爽。
李景隆见此不由微微眼神一荡漾,那冷漠的神色下,那淡淡的温柔居然如此之让人怦然心动。
流景,非雾在边上看见如此,不由都齐齐暗笑,他们家的殿下可真是喜欢惨了这舒槿画呢。
不过舒槿画也真当值得如此,那绝色的姿容也就罢了,不过是皮相,那一身的气概,温雅的性子,放眼天下就没人能这么与他们家殿下这么匹配过,看着两人在一起,那就是一个舒心。
更何况在这尔虞我诈的世界,真心交付,可是多么的难得,他们可以很肯定的相信,只要眼前的舒槿画真心爱上他们家殿下,那么就是天崩地裂,江河枯竭,也断然是一生一世的事情,绝不相负,这看舒槿画的性子,就能清楚的知道。
他们家殿下能得这么一个女子,也算是不枉苦了那么些年了。
众人并未聊太久,一来秦溯和舒槿画身体都未痊愈,而来,李景隆也是疲惫不堪,需要休息。重要的事情商量妥当后,白子陌亲自带着李景隆去了他的院落。
舒槿画紧了紧身上的大氅,也拉着秦溯沿着游廊回了堂屋。
“你对意之还介意呢?”秦溯拉着舒槿画的手,强硬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。
舒槿画反抗了不知道多少次,可总是反抗不了秦溯,也就随他去了。撇撇嘴,她能怎么回答秦溯,难道要她实话实说,李景隆曾经强吻过她?
“没有,难道你还想让我和他关系很好,多接触接触?”舒槿画笑道,以秦溯强硬的性子,怎么可能会让她去接近其他的男人。
果不其然,秦溯听了舒槿画略带笑意的反问,挑了挑眉,手上一用力,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,霸道的说道,“你只能和我多接触。”
舒槿画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噗哧一声笑了出来,点点头道,“嗯嗯,我晓得。”
秦溯身为决策者,一贯都是发号施令的人。如今虽然心悦于舒槿画,但是相处之道,还处在摸索阶段,两人相处时,大多是时候他也习惯于下达命令的口气,不过好在舒槿画还满喜欢看他一本正经的强硬样子,也都会很给面子的直接执行,想今日这般笑的放肆,还是第一次。
被舒槿画笑话了,秦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态度。缓和了脸色,摸摸舒槿画的头顶,双臂收紧,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中。(未完待续)